至味中国
食物,是我们这个纠结时代里,最诚实、最不易撒谎的文本。
食物,是我们这个纠结时代里,最诚实、最不易撒谎的文本。
中国人总是对“吃”情有独钟。因此,由吃带来的产业,就在经济数字之上,蒙上了一层深厚的情感。通过食物,去看中国,是最具代表性的线索,几乎可以不加“之一”。
但,这片土地是如此的广袤,而食物和它所能讲述的,又是如此的丰富。我们注定了,无法用舌尖尝遍一个国度。
于是,我们像祖先一样,几千年来乐此不疲地,一边眷恋着旧的食物,一边又制造新的食物,在食物与食物的共存和对抗里,重新认识自己和所处的地界。
这段时间,冠以“荒野求生”之名的赛事在各地火爆。这本应是一个很纯粹的故事:有人为了过得好一点,而特地上山“吃苦”。
人类的世界是复杂的,因为这些选手的到来,那些山林里自然生长的、其实不算太珍稀的黄精、山药、溪蟹、野猕猴桃,从区域“生态报告”的边边角角,回到了有人、有烟火的社会。
网友看得津津有味,在家里自学钻木取火,如果成功了,就烤上一些平常的蔬果,高兴极了。
而这些人,正是与这个时代所有的波涛一起沉浮的最普通的大多数。在多变的外部环境里,大家本能地在食物里寻找安全的信号。
当然,食物如今的流动节奏,相比以往任何一个时期,都要更迅速,甚至堪称“剧烈”。因此,我们也好奇,当一片土地上的饮食记忆与生存现实不断流动、交织乃至错位,它最终会带来什么?
从食物身上,能否找到“改变”的答案,和“应对”的方法?
这一切,可能会打破偏见,打破想象。最终,被记录下来的这些故事,尽管未尽全面,但都大抵如此。
奶皮子从草原出走,牛肉丸和鳗鱼撕下了刻板的标签;深海帝王蟹从内陆城市集散,三文鱼游进了新疆的湖泊;而杭州人最爱的安徽料理,其实是温州炒粉干。
这些看似情理之中,又突破常规的食物之路,展现了今日中国饮食及区域发展的丰富样貌。
这背后,是人的流动,是资源的重组,是传统在碰撞中的自我更新。
而总能带来启发和触动的,也是食物如何离开它被限定的“原乡”,又在新的土壤里活下来、扎下根,成为另一群人生活的一部分。
当下的中国,是一片由无数这样的流动与连接构成的热土。食物的滋味与颜色,也因此变得复杂而丰富。它保留着来处的记忆,又吸收了沿途的风霜与阳光。
而我们,安静地抵达这些现场,去看、去听、去理解,这些有滋味的产业背后,那具体而微的劳动与抉择,以及它所嵌入的那个更大、更流动的时代脉络。
“奶皮子”,从年初火到年尾,但对内蒙古人而言,这是一种很“简单”的食物。
牛肉丸的名声越来越响亮,远方仍有食客“嗷嗷待哺”。
中国是全球最大的鳗鱼出口国,而江门是全国鳗鱼出口量最大的城市。
这座吉林省最东边的内陆小城,正投注全城之力,渴望抓住海洋的红利,全力打响“中国帝王蟹之都”的名号。
新疆正在产出各种外界意想不到的水产品,不仅批量养殖三文鱼,还有南美白对虾、石斑鱼、加州鲈鱼等等,甚至还小范围地产出螃蟹和淡水龙虾。
杭州人想吃炒粉干,打开外卖软件一搜,就能看到从周边几百米到几公里开外的一连串“安徽料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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